3
炮哥其实叫泡哥,巨帅,很有爱,据说阅女无数。他的出场很霸气。
“小兄弟,哥哥我有礼了。在下阿泡,江湖人称炮哥,平生好美食、美色、精舍、豪车、阅女无数、御女亦无数,虚度三载春秋,老归老,正所谓一树梨花压海棠……”
我怜悯地看着他,不想打断他的话,因为我知道他来这里的原因。这里不是他的终点站,只是他的中转站。
很显然,我的眼神刺激到他了,他皱着眉头,换了口气:“小兄弟,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,我知道你的名字,听过你的事,闯缸鱼阿缸么,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能闯的,一闯就是一年多,以住的那些最多三个月。怎么,你不会以为我也是闯缸鱼吧。”
炮哥是一条男性水泡,只可惜现在脑袋着耷拉着两块破抹布。是的,他的泡破了。在这个没氧没滤满是病菌的褐苔社区,又没有哥哥我这般小强的体质,不出两天,他就得挂。所以说这里只是中转站,他的最终归宿是花盆,花盆!他不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的兄弟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只不过,以前几位兄弟来得时候都病得说不了话了。
其实,哥哥我除了闯缸这个职业之外,还无偿兼着一个另一个业务,临终关怀神父。神啊,他会带你走,那里没有战争,没有痛苦,没有忧伤……
但很显然,炮哥没有这种自觉,好吧,先不告诉你,让你陪我说说话也好,哥哥我还有很多好故事可以说。
我这个决定让我和他愉快相处了三天,让我们彼此进入了对方的身体,啊不对,呸呸呸,是心灵。嗯,我们成为朋友了。现在这个社会,兄弟不兄弟是虚的,朋友还有点含金量。
“兄弟我阅女无数啊……”炮哥是个话痨,一打开话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,“来来来,看那边,最远最大的那个高档社区,开发商是浩东的,哥在那里有房!四室三厅,厕所里都装了地热,拉完屎不用擦的,有个喷子冲,洗洗更健康,哥倒无所谓,妹子们爽啊,用了一次就得上瘾,哥无聊了一个电话,飞机上到,还是友谊赛,不花钱。话说回来,哥也不差钱,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能差钱嘛?”
我倒立着努力看,看不到,太远了。
“就你这眼神,算了算了,听听得了。呐,近点那个社区,小是小点,但妞不错,数量多,整体素质不错,看到那个没,波很大的,哥上过,手感一流,屁股可瓷实了,有半炕大。”炮哥老家在东北,睡炕长大的,“还有那五花妞,条子一般,但肤色迷人,用来隔山取火,却是无上妙品。呐呐呐,哥还玩过外国的,瞧见没,那齐腮红宇野,从颈到脚全白,那一身白花花的肉哇,还有那黯然销魂的眼神,知道是哪里出的不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北天山南高峰啊,除了绍兴的高峰丽春院,上哪里找那么黯然销魂的眼神啊。”
那黯然销魂的眼神,嗯,炮哥真有才,这词好,我觉得瓦丽就是这种眼神,尽管她从没正眼看过我。
“喏喏喏,那是小庆烟雨楼的协会佳丽,虽不说上出翘,但胜在年轻,哥有一段时间受世俗影响,喜欢LOLI,嘿嘿。南方出来的,发育的早,人家馒头的时候,她就倒挂金钟了,一手不可掌握啊。”说到手,炮哥瞄了瞄我的手(吻瘤),“哟嗬,小兄弟倒是长了一双好手。”
我很奇怪,以前那些大人物都是比谁的手大(吻瘤),据说江湖上的规矩是越大越霸气,怎么炮哥倒夸起我来了?难道炮哥的脑子烧坏了吗?
看着我疑惑的眼神,炮哥格格笑道:“菜鸟了吧?不懂了吗?手大,好看是好看,但有利有弊,凡事不可绝对,看任何问题都要有两面性。古语有云,反者,道之动也……”
“炮哥,讲中文好吗?”
“这都不懂。反者,道之动也。也就是说,从相反的方向思考问题,这就是真理运行的轨迹啊。”
“那又怎样?这和我手小有关系吗?”
“哥哥讲话你没认真听啊,你也就闯闯缸了。哥哥我说你手小的前一句是什么?”炮哥一边说,一边抖了抖身体,似乎想摆脱身体上的不适。
“一手不可掌握。协会佳丽的奶子一手不可掌握。”
“这不就对喽。一手不可掌握,对于哥哥我来说,只是小馒头,那么,对于你来说,那就是一手不可掌握。因为,你手小嘛。”
(未完待续)